张麟安

哥哥

我又梦见了他。雨水淅淅沥沥地从檐上往下淌着,他躺在暗处摇椅上。胸口均匀地上下起伏着,黑漆漆的眼却睁着。“吴邪。”我小声地叫他。“你说他的膝盖是不是很疼。”“北京应该会干燥点吧。”我小声回答。他却自顾自地叹气。我们没有再说话。

在十七多个小时的睡眠里,我一直静静地坐着,他也没有开口。起了身,帮我砌了一壶茶,茶很香。外头的雨大了又小,我们就这样看着外面的雨幕。雨渐渐停了。西湖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。我推推他,“去北京看看花儿爷吧。”“哥哥。”我想这么叫他很久了,不过我用了潮语,想他概是听不懂的。“阿妹”我失算了。走南闯北的人啊,我忘了。天旋地转,我坐在床上,外头时不时传来雨滴敲打我家屋外那块铁板的声音,雨停了。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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